“那明天我去送你们,顺便给你们准备些路上的花用,剩下的你自己收好,回去给小荷治病,不要被她爸爸知道。”
小荷妈妈闻言立刻把手摇得如拨浪鼓一般,连声道:“不好这样的,即墨小姐,我们已经收了你好多钱了,怎么好意思再要?”
“什么?”我几时给过她们钱了?正要问清楚是怎么回事,一抬头,刚好纪予臻从阳台走了进来,一边将电话放回手袋一边叫我:“可以走了吗?”
“可以。”
我看看她,又看看小荷的妈妈,忽然就明白过来了。“那是纪小姐给你们的钱,不是我给的。”我不想胡乱承恩,还是解释清楚比较好。“你该感谢的是这位纪小姐,一直以来都是她在照顾保护你们,不是我。”
纪予臻蹙了蹙眉,没什么好气地看了我一眼。小荷的妈妈更是一叠声道:“一样的一样的,两位小姐都是我们小荷的大恩人,你们都是好人,都会有好报的。”
纪予臻的手已经握上了房门把手,在听到小荷的妈妈说她是好人时她唇角一勾,格外讽刺地笑了笑,打开门便走。
我忙跟了上去。
“我该回去了,对了,小荷的事,无论如何我要谢谢你。”站在她的车子旁,我诚恳地对她说。
纪予臻似是料到我会说什么似的,闻言只是笑了笑。她也不说话,坐在车里微仰着脸颊看着我。
“还有,上次的无意冒犯,希望……希望你能原谅我。”这件事不解释清楚,我始终如鲠在喉。虽然看起来她好像已经淡忘了,但作为肇事人我还是要拿出自己的态度来好好道个歉的。
“闭嘴。”纪予臻不甚自在地瞪我一眼,又撇过了脸去。再开口时,声线便有些隐隐的浮躁。“我警告你,这件事以后不准再提。”
“那反正你也打过我了,就这样好吧,我这辈子都不敢再喝醉酒了。”
“怎么,你还委屈了?”纪予臻斜睨我一眼,似嗔非嗔。
“没有,我是罪有应得。”看来她是当真释怀了,我心下一宽。“纪小姐,明天我想来送她们母女二人离开,方便安排下吗?”
“我让保镖送她们。”她皱了皱眉头,“你最近还是不要乱跑比较好。”
“为什么?”总觉得她话中有话,似乎在暗示着我什么。
“我听说,有人似乎在继续查这个案子,并且前两天,那会所被人举报藏毒,警察临检,毒品没查到,倒是意外撞见了几场好戏。”纪予臻不回答我的问题,却忽然说出了这么一件事。
她的语气很淡,可看我的眼神却让我莫名的不舒服起来,一种正被刺探的不悦感油然而生。“多行不义必自毙,只能说是他们罪孽造得太多了。”我冷冷道。
纪予臻定定地看着我,仿佛是想从我的眼神中分辨出我话里的真假。她忽而勾唇一笑:“即墨,他们不是你能动得了的人,我知道你心里不服气,可你如果一意孤行被他们彻底盯上,到那时,恐怕我也未必保得了你。”
见我冷脸不语,她眯了眯眼。“真不是你?”
“我不惯说谎骗人。”
看她的神色,似是信了,眉目间忧色渐淡,却亘生了重重的疑虑。
片刻后,她幽幽启口:“那倒是奇了怪了。”
我拒绝了她晚餐的提议,她也不勉强,将我扔在路边便即开车离开了。随便找地方吃了点东西,我打车回去住处,洗漱完躺在床上,脑子里不自禁便琢磨起刚才纪予臻所说的话来。有人在查这个案子?会是谁呢,也是类似小荷案件的受害者吗?还是,另有其人?连纪予臻这样自负的人都几次强调对方不好惹,到底又会是谁这么不怕死地在调查这个案件呢……
晚上又吃了一顿药,烧基本是退了,我正昏沉沉地睡着,扔在一边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。
迷迷糊糊抓过来看一眼,是个陌生号码,是谁打错了吧?我随手就按了挂断。正要接着睡,那号码竟又锲而不舍得打了过来。我忍着怒气接了。“喂?”
“请问是即墨小姐吗?”
声音有点耳熟,我正思考着,那边已经自我介绍了:“是我,许葭。”
许葭?她找我做什么?难道是苏曼有什么事?我被自己忽然涌上的念头吓了一跳,睡意一下子没了。
作者有话要说:感谢鱿鱼亲、小疯子、小白衣和攻君的地雷哦
话说这里看一章新坑再看一章的感觉是不是很爽?这种双坑日更的行为简直是作死啊。。。